与杰克逊不同,乔丹并不担心队友的体能,“我对他们有足够的信心”。这更多得益于乔丹的“早餐俱乐部”。1995年复出后,乔丹的体能教练蒂姆·格洛弗为他重启了“早餐体能训练”。在NBA,如果当天没有比赛,球员一般会在11点到1点训练两个小时。很多球员都惧怕这两个小时的训练,但乔丹认为远远不够。早上起床后,他会从7点到8点开始训练,然后在9点15分吃完早餐,然后前往公牛训练中心贝托中心与全队一起训练。
在乔丹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球员在早上和他一起训练,这也导致了“早餐俱乐部”一词的出现。罗恩·哈珀和皮蓬都是“早餐俱乐部”的常客,在漫长的赛季中,他们从未出现过身体危机。
乔丹担心的是队友的求胜欲望,以及在漫长的联赛赛季中养成的惰性。
12月7日,公牛队主场80-83不敌迈阿密热火队,8日客场89-97不敌多伦多猛龙队。乔丹对于球队两连败十分不满,在更衣室里怒不可遏:“我们完全不在状态,如果再这样打下去,我们永远也拿不到总冠军了。”
更让他担心的是,罗德曼继续我行我素,对比赛的热情越来越低,与裁判的争论也越来越多。
在多伦多,罗德曼吃到两次技术犯规被罚出场。他的第二次技术犯规极其奇怪,他在篮下被吹进攻犯规,举起手,向裁判麦克·马西斯做了个手势。结果还没等马西斯反应过来,球场另一端的裁判比尔·斯普纳就跑过来吹了一次技术犯规。
“我一直努力扮演一个好孩子的角色nba季后赛 篮网 94-96 热火 v录像,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结果,”罗德曼说。“大卫·斯特恩(当时的 NBA 总裁)应该给他的裁判换尿布。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裁判比赛。球员向裁判挥手会被判技术犯规?我从来没见过。”
与上赛季不同,杰克逊对罗德曼的控制力开始减弱。尽管乔丹和皮蓬私下对罗德曼非常不满,但杰克逊仍然站在罗德曼一边。“丹尼斯告诉我,他只是说了‘好判’,在看比赛录像之前,我选择相信他,”杰克逊说。
这让乔丹非常担心,有一次在和《芝加哥论坛报》记者萨姆·史密斯聊天时,乔丹提到了这件事,“也许他会惹上一些麻烦。”
一个预言。
1月15日,公牛客场挑战明尼苏达森林狼,罗德曼在与森林狼大前锋凯文·加内特争抢篮板时摔下场并撞到摄像机,他起身踢中摄影师尤金·阿莫斯腹股沟,后者被担架抬出赛场送往医院治疗。警方介入调查,判处罗德曼五级袭击罪,属于轻罪。
罗德曼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联盟。两天后,斯特恩开出了罚单,罗德曼被禁赛11场,罚款25万美元。此外,斯特恩宣布罗德曼必须接受联盟指定的心理咨询师的检查,“如果检查不合格,禁赛期结束后他就不能再回到球场。”
这一次,公牛队从管理层到教练到球员,没有人站在罗德曼一边。
克劳斯告诉记者,罗德曼在停赛期间不会拿到任何工资,按照他900万美元的年薪来算,“他的损失大概在100万美元左右”。
作为罗德曼的经纪人,曼利试图把责任推到公牛队身上,让他们为罗德曼的失误承担责任。“我认为这对丹尼斯不公平,尤其是联盟希望他接受心理咨询,这太过分了,”曼利说。“整个事件被过度解读了。公牛队在引进丹尼斯的时候就知道,丹尼斯没有任何精神问题。他很正常。”
但公牛队并没有承担责任。克劳斯说:“丹尼斯·罗德曼对此感到抱歉,我们也感到抱歉。他有很多优点,但我们都认为他这次犯了一个错误,他也这么认为。”
他和雷因斯多夫决定不向联盟上诉。“我们不会向联盟上诉,以容忍他的行为,”雷因斯多夫说。“他做错了。我们支持大卫·斯特恩的决定。这与公牛队无关。现在这只是丹尼斯和联盟之间的事。”
同时,乔丹还严厉批评了罗德曼,称:“我们很失望,丹尼斯·罗德曼也很失望,因为他伤害了球队。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只能向前看,而不是坐下来讨论过去发生的事情。无论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改变大卫·斯特恩的决定。”
菲尔·杰克逊对罗德曼一向宽容,但这次他的回应却是最简单的:“从下一场比赛开始,杰森·卡菲将担任我们的首发大前锋,其他不便多言。”
他与乔丹、皮蓬进行了交谈,主题很明确:“没有罗德曼我们能赢得冠军吗?”
从1月17日到2月5日,公牛队在11场比赛中取得了9胜2负的战绩,但在第11场比赛中,公牛队以90比106不敌洛杉矶湖人队,芝加哥人队才敲响了警钟。1996年夏天加盟湖人的沙奎尔·奥尼尔缺席了这场比赛,但大前锋埃尔登·坎贝尔一个人就摧毁了公牛队的内线,砍下34分和14个篮板。湖人队篮板数高达惊人的50个,比公牛队多出27个。
乔丹不得不承认,没有罗德曼,公牛队并非不可战胜。“没有奥尼尔?我们也没有丹尼斯,”乔丹说。“湖人队是一支优秀的球队,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潜力。但不管怎样,我们不应该丢掉这么多篮板。”
42胜6负。公牛队前48场比赛输了6场,他们想要打破上赛季的纪录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这11场比赛最后6场都是西部客场,包括乔丹在内的所有球员都已经精疲力竭。菲尔·杰克逊说:“我们必须填补丹尼斯留下的空缺,这不是一个人的责任。”
他所寄予厚望的杰森·卡菲在11场比赛中没有一场篮板超过7个。
幸好全明星赛给了公牛队喘息的机会,而全明星赛之后,罗德曼也回归了。
2月11日,公牛队在主场以103比100战胜夏洛特黄蜂队。最后时刻,乔丹接到皮蓬的传球,三分线外投篮,击败黄蜂队。乔丹走下球场时,第一个拥抱的人不是助攻他的皮蓬,而是罗德曼,他说:“欢迎回来。”
罗德曼复出后拿到了14个篮板和5次助攻,但他既没有为复出而兴奋,也没有为乔丹的拥抱而高兴,反而有些无动于衷。他仍然恨乔丹和皮蓬在他停赛时没有支持他。“如果你不想支持我,就什么都别说,”罗德曼说,“我的目标就是夺冠。我想如果我做到了,人们会再次爱上我;如果我不做到,人们会继续恨我。”
很久之后,乔丹回忆起这件事情感慨颇多。“丹尼斯·罗德曼不是我们的朋友,斯科蒂和我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乔丹说道,“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我们是队友,我觉得有这样的关系就足够了。”
罗德曼的言论和他叛逆的心态,让菲尔·杰克逊、乔丹和皮蓬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低估了罗德曼。毫无疑问,罗德曼在更衣室里并不受欢迎,也许球迷对他另眼相看,但与他朝夕相处的队友对他却有怨言,就连人际关系极佳的斯蒂芬·科尔在谈及罗德曼时也会结结巴巴地说:“丹尼斯……他在球场上非常投入。”
皮蓬表示:“我们并不是忽视他的存在。没有人可以忽视他的存在,但我们的一些言论确实伤害到他。”
对于乔丹和皮蓬的态度转变,罗德曼也做出了回应。他表示:“我爱芝加哥公牛队,我也喜欢我现在的队友,他们训练刻苦,打球认真。人们总想从我们身上找出一些矛盾,制造一些话题,但我们很团结。”
令人惊讶的是,在这次禁赛之后,罗德曼在更衣室里反而获得了更多发言权。也许是出于尊重,乔丹并不介意罗德曼批评其他队友,而这在以前是属于他的权力。“丹尼斯并不是漫无目的的,很多时候他都能一针见血,”乔丹说。“他能发现我们的问题,并立即指出来。”
3月14日,公牛队意外以98-99不敌排名垫底的新泽西篮网队。罗德曼公开指责队友不够努力。他表示:“我们不配获得胜利,我们一点动力都没有。很多球队nba季后赛 篮网 94-96 热火 v录像,比如凯尔特人、76人,战绩都很糟糕,我们也会没有动力,这很糟糕。即使面对这样的对手,我们也没有理由打出如此糟糕的比赛。”
这一点得到了乔丹的承认:“我们是联盟战绩最好的球队,但我们却放松且傲慢,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此后,公牛队取得了9连胜,他们仍有机会获得72胜。
但罗德曼再次缺席了比赛,不是因为禁赛,而是因为伤病。1997年3月25日,在对阵小牛队的比赛中,比赛还剩3秒时,已经抢下21个篮板的罗德曼突然扭伤了左膝。当时他能够走出球场,但一天后,队医通知菲尔·杰克逊,罗德曼将缺席下个常规赛,直到4月下旬的季后赛才能复出。
杰克逊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一直很担心罗德曼的耐力,尤其是三月初,罗德曼前一天晚上去看了一场摔跤表演,第二天又匆忙赶回来训练。“这对职业球员来说不合适,”杰克逊说。“他应该更好地保护自己,而不是为所欲为。他已经35岁了。”
罗德曼的缺席也让公牛队彻底失去了追平上赛季72胜的希望,甚至取得70胜都会异常困难。
4月16日,已经取得69场胜利的公牛队在常规赛第81场比赛中以102比92不敌迈阿密热火队。“如果我们只想要70胜,那肯定拿不到70胜。”乔丹有些感慨地说道。
就像墨菲定律一样,最坏的事情总会发生。果然,在公牛队的第82场也是最后一场常规赛中,公牛队主场以101-103不敌老对手纽约尼克斯队,常规赛战绩定格在69胜13负。这让纽约人兴奋不已,他们终于位列东部第三,希望在东部决赛中与公牛相遇。
帕特里克·尤因在这场胜利中发挥出了最佳水平,21投13中砍下27分,他表示:“常规赛的胜利并不能证明什么,但我们期待着与芝加哥公牛队的系列赛。”
他的愿望没有实现。
东部半决赛前四场比赛,尼克斯以3-1领先常规赛排名第二的热火。然而在第五场比赛中,尼克斯替补后卫查理·沃德和热火大前锋PJ·布朗发生了冲突,场面一度混乱。此时,原本就坐在场边的尤因、拉里·约翰逊、阿兰·休斯顿和约翰·斯塔克斯四名球员,离开替补席跑到球场上试图帮忙,结果犯了大错。根据NBA规定,如果场上球员之间发生冲突,场边球员离开替补席走进球场,将被禁赛。
尤因、约翰逊和休斯顿是1996-97赛季尼克斯的绝对主力,而斯塔克斯则是他们的第六人。他们四人全部被禁赛一场。奇怪的是,NBA将这四人的禁赛分为两场,尤因和休斯顿禁赛第六场,约翰逊和斯塔克斯禁赛第七场。
这导致热火队上演了惊人的逆转,最终以 4-3 淘汰尼克斯队,并在东部决赛中对阵公牛队。
不同于热火的狼狈,公牛在季后赛迎回罗德曼后一路顺风顺水,首轮3-0淘汰华盛顿子弹,随后在东部半决赛4-1战胜亚特兰大老鹰,以看客心态等待热火翻盘,在体能和心理准备上彻底击溃对手。
在4-3淘汰尼克斯后,热火主帅帕特·莱利就已经知道要战胜公牛实在是太难了。“他们阵容完整,身体素质也不错,我们有些慌乱。坦白说,要战胜一支常规赛赢了69场的球队并不容易,他们是卫冕冠军,经验丰富。”莱利说。
但莱利并不想放弃,他结合热火的特点给出了一条生存之道,“我们会用防守来限制芝加哥公牛队。”
于是,1997年东部决赛成为了历史上最难看的系列赛之一,尤其是第二场比赛,两队只得了143分,创下了NBA实施24秒进攻时限以来季后赛的最低分。但莱利没想到,即便是在防守比拼中,公牛也不逊色于热火——在这场被大家称为“难看”的第二场比赛中,公牛依然赢了,以75-68大胜热火。
整个系列赛,热火只赢下了一场,第四场他们以87-80险胜公牛,87分也是他们整个系列赛的最高分。
在以1-4被公牛队淘汰后,莱利平静地表示:“我们面对的是NBA历史上最强的球队,输给他们我们并不后悔。”
迈阿密的一位记者继续提问:“他们比上赛季更好吗?”
莱利想了想说道:“确切的说,两支球队各有特点nba季后赛 篮网 94-96 热火 v录像,都很难被击败。”
芝加哥公牛队第五次闯入总决赛,前四次均夺得总冠军。
此前外界预测公牛队总决赛的对手应该是西雅图超音速队或者休斯顿火箭队——查尔斯·巴克利1996年被交易至火箭队,与“大梦”奥拉朱旺、“滑翔机”德雷克斯勒组成三巨头,常规赛57胜25负,位列西部第三。
谁也没有想到犹他爵士队会登上西部联盟的榜首。
在公牛队的主场,悬挂着一件退役球衣——4号,杰里斯隆。
1966年至1976年,斯隆为公牛队效力了10个赛季,期间2次入选全明星阵容,4次入选最佳防守阵容。效力公牛期间,公牛队创造了多项纪录,包括首次胜率超过50%,首次夺得分区冠军,首次闯入分区决赛。在迈克尔·乔丹之前,斯隆是公牛队最伟大的球员。斯隆职业生涯从未闯入总决赛,多少有些遗憾。
1978年2月,在斯隆退役仅一个赛季后,公牛队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退役他的球衣,他们说道:“我们不知道未来是否还会有像杰里斯隆一样出色的球员。”
1997年,斯隆实现了自己作为教练打进总决赛的梦想,但命运弄人,他的对手是自己的老东家芝加哥公牛队。
退役后的斯隆在1978-79赛季担任公牛队助理教练,并于1979年接任公牛队主教练。1981-82赛季,在以19胜32负开局后,斯隆被公牛队解雇。随后,斯隆先是在犹他爵士队担任了一年球探,之后又在1985年至1988年担任了爵士队三年的助理教练。直到1988-89赛季,他接替决定暂时退休的弗兰克·莱登,成为爵士队主教练。
1984年,公牛队用第三顺位选中乔丹的那一年,爵士队用首轮第16顺位选中了约翰·斯托克顿;1985年,爵士队用首轮第13顺位选中了卡尔·马龙。此后,他们从未缺席过季后赛,是西部最稳定的球队之一。斯隆围绕斯托克顿和马龙创造了NBA最经典的挡拆战术,也帮助斯托克顿和马龙在1992年入选了美国男篮“梦之队”。
与此同时,爵士队也从未闯进过总决赛。在1997年之前,他们曾三次闯入西部决赛,分别是1992年输给波特兰开拓者队、1994年输给休斯顿火箭队、1996年输给西雅图超音速队。事实上,在1996年西部决赛失利之后,人们就认为马龙和斯托克顿的组合已经走到了尽头。当时,马龙32岁,斯托克顿34岁。
但1997年,爵士队创造了奇迹,常规赛64胜,创球队纪录,成为西部常规赛冠军。35岁的绰号“邮差”的马龙场均砍下27.4分9.9篮板4.5助攻,在常规赛MVP投票中获得986分,超越957分当选MVP的乔丹。
“我们都是老队员了,队里还有两个年轻人,他们叫我爷爷,”马龙在总决赛前说。“但老队员们非常善于保护自己的身体。我们知道什么时候全力以赴,什么时候休息。我们也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冲刺。”
对于马龙来说,总决赛就是最后的百米冲刺。他表示:“你们都在说年轻人,但总决赛是属于我们这些老家伙的。”33岁的马龙、35岁的斯托克顿、34岁的乔丹、36岁的罗德曼,同样是老将,但性质却截然不同。公牛队员总决赛经验丰富,而马龙和斯托克顿都是总决赛新秀,这让首次闯入总决赛的爵士队吃尽了苦头。
1997 年 6 月 1 日,星期日。
在芝加哥,总决赛第一场比赛还剩不到 9 秒时,双方以 82-82 打平,马龙获得两次罚球,爵士队看起来即将获得他们的第一个总决赛胜利。
曾在采访中透露“马龙是我在球场上遇到的唯一一个朋友”的皮蓬,走到马龙面前,说了句垃圾话“邮递员星期天不上班”。令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常规赛罚球命中率高达75.5%的马龙,却两罚全失,他本应是英雄,全场砍下23分15篮板,第四节更是砍下9分,但现在一切都化为乌有。
比赛还剩7秒,球在公牛队手中,谁将投出最后一球?
“在这样的时刻,一旦球到我手中,菲尔就知道只剩下一个选择,我们只有一个人可以投篮,那就是我,”乔丹说。
他用标准的后仰跳投帮助公牛队以84-82击败爵士队,以1-0领先。
这场失利极大影响了爵士队的心态,接下来的第二场比赛,马龙和斯托克顿合计32投10中,爵士队以85-97、0-2再败一局。接下来的三场比赛,双方移师盐湖城三角洲中心球馆进行。
这是爵士队建队23年来首次在主场打总决赛。1996-97赛季,三角洲中心是NBA的百慕大。总决赛前,爵士队主场战绩为46胜3负,其中季后赛8胜0负。赛前,公牛队球员对所谓的“魔鬼主场”印象并不深刻。罗恩·哈珀说:“我们喜欢打客场比赛,成千上万的球迷讨厌我们,他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很有趣。”
但现实并没有那么有趣,开场前三角洲中心甚至燃放了烟花,噪音大到一些公牛球员不得不戴上耳塞,直到比赛开始才回过神来。
乔丹22投9中砍下26分,皮蓬13投7中砍下全队最高的27分,但其余三位首发球员合计只得到6分,最佳第六人库科奇8投3中只得到8分。公牛队上半场就丢了16分,最终以93比104落败,让对手将总比分改写为2比1。
第4场比赛,回过神来的公牛直到比赛还剩2分钟时还有取胜的希望,他们以73比69领先爵士4分,但随后斯托克顿4罚3中,将差距缩小到1分。乔丹再次跳投不中,斯托克顿一记载入史册的后场长传,马龙上篮得手,成为本场比赛的制胜球。
73比78,公牛队客场再输一场比赛,总比分2比2。
公牛队不能承受客场三连败,前四次总决赛他们从未以2-3落后,但第五场比赛前,公牛队再次遭遇重创。
6月10日,总决赛第五场前一天凌晨2点,公牛队医下榻的酒店房间电话响起,传来乔丹虚弱的声音,“我腹泻严重”。当队医赶到乔丹房间时,他正蜷缩成一团,汗水浸湿了床单。经过诊断,乔丹被查出是食物中毒。后来人们猜测乔丹在9日晚间吃了自己点的外卖披萨。
队医告知乔丹,他“绝对不可能”参加 6 月 11 日的比赛。
比赛当天,乔丹还在床上躺到下午5点50分,但他最终在晚上7点抵达了三角洲中心并开始比赛。
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很虚弱。刚上场的时候,乔丹完全找不到节奏,爵士队很快建立优势,36比20领先16分。每次暂停或者中场休息,乔丹都坐在场边,大汗淋漓,疲惫不堪。但第二节比赛,乔丹依然砍下17分,带领公牛队将差距缩小到4分;第三节比赛,爵士队再次将比分拉大,但体力完全没了的乔丹依然站了出来,单节砍下16分,帮助公牛队在比赛还剩46.4秒的时候将差距缩小到1分。
还剩25秒时,看上去走不动路的乔丹接到皮蓬的传球,三分命中,88比85,公牛队反超3分,胜负已定。
当裁判吹响终场哨声的时候,乔丹瘫倒在皮蓬怀里,他抬起头,看着记分牌——90比88,公牛突破了魔鬼主场,总比分3比2,距离第五个总冠军只差一场胜利。
6月13日,芝加哥联合中心,总决赛第六场。
这场比赛比公牛队员想象的还要艰难,乔丹食物中毒还没完全恢复,尽管他还是砍下了39分。第四节还剩1分44秒时,拜伦-拉塞尔为爵士投进三分,将比分扳成86平。爵士本有机会反超比分,但珊顿-安德森近距离上篮未进,罗德曼抢到篮板果断叫了暂停。
一切都和13天前的第一场比赛非常相似,双方打平,公牛队拥有最后一击的机会。那么,这次谁将为公牛队获得最后一击呢?
爵士队确信乔丹会投最后一球,所以他们决定只要乔丹有球,就对他进行双人包夹。但在球场的另一边,乔丹把科尔拉过来,低声对他说:“我会找机会把球传给你的。”
乔丹持球,一切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斯托克顿迅速放弃防守科尔,冲过来包夹。乔丹突破,做出投篮动作,突然将球传给罚球线附近无人防守的科尔,后者接球后毫不犹豫跳投命中!88比86,公牛领先!
爵士队仍有机会领先,但拉塞尔传给安德森的球被发现,皮蓬抢断后直接传给库科奇,库科奇扣篮结束比赛。
90比86,公牛队4比2击败爵士队,第五次夺得总冠军奖杯!
在夺冠后的庆祝仪式上,科尔谈到了最后一投,一向幽默风趣的他开始调侃乔丹和皮蓬。
“我们叫了暂停,菲尔对迈克尔说,‘我要你投最后一球。’迈克尔的回答是,‘菲尔,这种时候我感觉很糟糕,我们想想别的办法吧?’斯科蒂说,‘菲尔,迈克尔在广告中说他有 26 次最后投篮机会,但他都投丢了,我为什么不把这个机会交给史蒂夫呢?’所以我就说,‘好吧,我再承担一次责任。’”
这时,镜头转向坐在一旁,摇头大笑的乔丹和皮蓬。
一切看上去和谐而美丽。
(待续)